Mr.元宵

「江柏」吃醋梗永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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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男友的醋点雷达开始往他某个针锋多年的竹马顾姓男子牢牢对准,虽说之前江恪也明里暗里对着顾子尧噎过几句,但都没正式交往之后来得这么“斤斤计较”。


一场久违的两团团建本意友好,谁也没料到用来炒气氛的小游戏却无端端变成了吃醋战导火索,原因是输了大冒险的顾子尧必须向左侧坐的第三个人喊一声哥哥。这坑队友的惩罚内容毫无疑问是那几个损小孩儿写的,换做平时的江恪大概会笑着幸灾乐祸,再和出题的那几个大肆夸赞了不起然后击个掌看看热闹,但这会儿的他别说笑了,呼吸都沉了下来。因为好死不死顾子尧左侧第三个人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柏闻。


气氛很快凝结到一个冰点,正当Laser其他人想着法子准备帮自家队长递出台阶时,没人预料到顾子尧竟会愿赌服输从嘴里别别扭扭挤出很快又很短促的一句“哥哥”,江恪只觉得这一秒的眼皮子都要颤得失控了。


柏闻的确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众人便已经打诨闹去下一轮了。不尴不尬的童年玩笑没想过却是在游戏里实现到了,他和顾子尧中途无意对视过几次,但都冷不丁切断了。直到团建结束各回各家的时候才发现江恪话少得异常,用季少一那夸张式说辞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泡醋缸子泡发了。


小情侣的窃窃私语自然是要留出身后好几步距离的二人世界,季少一非常有眼力见地带着俩小孩儿加快脚步先回红馆开门。欲知柏闻哄江恪用了多久时间?那也不过是勾勾手指头一秒钟的事儿。


江恪本来只是打不起精神,但柏闻牵近的尾指实在温柔,甚至不到一秒就抚平了他所有情绪。


“这么大醋意,下次再见面我真怕你俩办个决斗场。”

“那花哥回头也得找我决斗。”

“嗯,理智还在,很好。”


亲昵交缠的手指在晚风里传递体温,心跳也在无声同步,最后柏闻的手掌还是被江恪整个端入口袋里牵上。短短几步路就这么踱到十几分钟,回到红馆的时候其他几个已经冲过澡正在客厅看电视了。


也可能是醋意刚退,又或是今晚酒水也喝得不少,江恪的兴致还是比不起平日那般闹腾,偏偏客厅的小孩儿张嘴喊许向安就是一句亲密的“哥哥”,直接把刚顺完毛的江恪又掀起了劲儿。见状柏闻无奈捏了捏他手指安抚,想不清楚这句哥哥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但明天行程还是免不了要和Laser打交道,看着这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开决斗场的人没两下就被挑衅出醋劲儿,再加上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实在很难叫柏闻放下心,于是牵手的力度拽住了江恪脚步又确认一次:“你明天也打算这样和他们碰面?”


大方的笑意在刚吃过醋的人脸上显得不仅有些违和,还多了几分坏心思的味道,江恪整理了身上衣服摇摇头:“见他一次,撞他肩膀一次。”


“...你几岁了。”


没刻意收敛音量的对话被倒完水出来的季少一听了个遍,都知道适当吃醋不过是情侣间的情趣罢了,那煽风点个火和添油加个醋应当也会不一样的效果,于是他端着杯子见缝插针加入了小情侣的话题:“何止呀,小江江不来几句阴阳怪气哪对得起他那张嘴啊。”


要换平时估计江恪会回怼他一句论阴阳怪气谁比得过你这位大师,但此时此刻还真是被季少一说中了心思,光撞撞顾子尧肩膀当然不算什么,再来两句阴阳怪气确实就舒服多了,于是一唱一和的两人开始了表演:“哪能够呢老季,我还要拿着大喇叭在小区喊给他听呢。”


这句话没按捺住嗓门,客厅的俩小孩儿也被动加入了话题,向安看了看队长脸色倒是没敢出声,结果却忘了捂住旁边弟弟的嘴:“那江恪哥会被保安队抓走吧,我们会上新闻么哥哥。”


向安皮笑肉不笑,收回了伸迟要捂嘴的手:“呃...这...哈哈。。哈哈。”


虽然话损但理不粗,宁宁的话不全无道理,于是江恪又改了想法,逐渐难以分辨这嘴欠的劲儿是和往日一样还是依旧在醋头上:“或者我改天借辆洒水车,在他晨跑的时候浇浇他。”


但是算准了江恪这人的分寸线在哪里,所以柏闻听完也并不会多恼火,甚至还挑挑眉反问回去:“哦?你确定他晨跑的时间,你也起得来。”


本就不是什么话里有话的表达,却在此刻这个不合时宜的时机让江恪莫名有些不服气。锻炼作息他一向是有的,就连夏予扬上次也无意提过一嘴,说他和顾子尧都热爱锻炼,还都很会冲浪。顺着捋下来,柏闻这句话不正像是在夸赞对方更加自律,远远甩他几条街。当然后半句是江恪在醋头上联想出来的,于是一晚上刚哄好的情绪又蔫吧回去,咬牙切齿点点头认同自家队长的客观评价。


然而回了房间锤沙包的内心潜台词:就他自律是吧(锤一下),就他勤奋是吧(锤一下),我明早五点多起来喊你们起来跟我一块儿举铁(猛烈锤好几下)。


交往后的江恪和柏闻大多数都是同房过夜,所以当看到某醋精突然拔腿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柏闻就猜到了这股火还没消呢,重新检审自己方才那句话,也就不难搞明白江恪这一根筋的脑回路究竟都想了什么。于是洗过澡后看着空荡房间还没被某个人重新占领,柏闻决定发消息给他,言简意赅,把不必要的误会一同避免:“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晨跑的时间里,你正在被窝里拴着我。”


高效率的语言总是能快速解决问题,某位锤沙包出气的大尾巴犬这不就在一分钟后屁颠屁颠地从一楼爬回三楼自告奋勇暖被窝来了。




&(插一段偏江恪视角的想法)


说起来江恪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柏闻这个名义上的竹马弟弟,也许是同职业本身就容易暗藏竞争力,又或许是,对方和柏闻永远会比他多一段无法介入的年月。


那是一种无人可以参与和融入的氛围,即使他们面上针锋相对,即使他们话里唇枪舌战,但江恪知道,这些都抹不掉多年的交情。从那次顾子尧半夜给柏闻送退烧药那晚他就清楚了,说不介意那是假的,理性告诉他这不过是哥哥与弟弟的情谊,但感性告诉他,顾子尧不止是弟弟,还是个能让柏闻变化情绪的亲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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